Sum

  ※一个没头没尾的段子
  ※时间设定在内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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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们来说，他是个大发明家，是个值得尊敬的好人。”Tony懒洋洋的半躺在舒适的布艺沙发上，球状的沙发几乎把他整个人包起来。他半躺着，眼睛半眯，Steve这才发现半年前Tony可以轻易被读出喜怒哀乐的表情，现在模糊不清。

  那时候他不需要掩藏，没人会指责他们“扔了一栋楼在无辜的人们头上”，可现在就连在Tony面前坐着的他也成了半个敌人。Steve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对我——特别是年轻的我来说，Howard Stark就是个混蛋。”他把手摆动几下，像是在驱赶不存在的苍蝇，本来交叠在胸前的双手垂下来：“一个自己儿子高烧在医院躺着都不闻不问也不关心的父亲，一个在我童年里是种是块‘需要超越’的阴影，平时聊天只开个头就会尴尬的不能接话。”

  “但他是我父亲，Rogers。”他的音调降下来，对Steve抬起一点头，那双眼睛从墨镜边缘滑出来一点，平静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只是……没法放弃Bucky。他在被洗脑的时候做的事，不该是他的错。”Steve微向前倾身，手指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他从前和我一样，是个士兵，为了拯救国家在战场上冒着没命的风险。而现在哪儿都对他一片谴责，有些历史上的无头悬案干脆一股脑放在了他身上。”

  恶性循环。他们泼脏水，他变得更脏，人们更厌恶。

  可他清楚Tony现在也并不好过，夹在政府和人民之间，一方面承受公众舆论一方面阻止政府部门直接出动，就算他在非洲也能听到的那些捕风捉影的片段。

  人们质疑他“美国队长的前故友故意放走他们”，并同时指责英雄们该做的更多，就像把《骑士传说》拍了个现实版，人们先是对他们顶礼膜拜欢欣鼓舞，接着恨不得连他们的坟墓都要唾弃一番。

  “Tony。”他抬头，尝试让语气听起来更坚定：“现在Bucky选择了冰封，我们在哪儿你也知道，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那儿。”

  他本来想说我们，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他没法代替大家做出一个私人决定。

  以及，没人会以为Tony Stark找不到他们几个大活人。

  Steve站起来，细心的整理了一下被他揪起来的沙发罩布，皱着眉头对着Tony旁边矮桌上的酒瓶子发话：“你真该少喝点酒了，Tony。”

  “别叫我Tony，Rogers。”

  Tony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一点起来送送客人的心情都没有，就算这个客人是在大半夜闯过他的安保系统把他临时惊醒的前美国队长。“以及这次你从正门离开可以吗？修复安保系统很麻烦。”

  Steve听从他的话，顺着大门出去了，临走前还对Friday打了招呼。

  Tony摇摇头，目送了一下前美国队长，想伸手拿杯酒，结果手摸过去是空的，他这才发现刚才Steve顺手抄走了他的酒瓶。

  “哦，那酒挺贵的。”他从沙发上直起身，站起来，伸个懒腰，这沙发软的他浑身不舒服。

  他就在那儿，是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