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ucky] 《特殊服务》 （清水一发完）
[Stucky] 《特殊服务》 （清水一发完）
※送给 @明子香椿 妹子的盾冬
※尝试了比较详细的描写（没人关心这个←
※AU，服务员冬和客人盾，副CP鹰寡，贾尼，Power Man和Iron Fist被提及，冬是布鲁克林的Bu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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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个月内，他每隔一天会在下午三点钟准确来这家快餐店坐两个小时，然后在五点，用餐高峰之前快速收拾东西离开。
他有时会带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叠文件，安静的点上一份甜品套餐，一边工作一边偶尔咬一口蛋挞；有时候则会带上全套的画具，不管是多重的画具都可以做到放进一个背包里一口气带走。当然，更多的时候只是素描本，一盒子铅笔与一块橡皮，在需要模糊的时候走到前台来要两张柔软些的面巾纸。
他会挑一个角落一点的座位，避开阳光对于视线的影响，经常坐在店里那盆大型植物——也是唯一一盆植物的旁边。点一份套餐，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可能会选择不同口味的圣代与饮料，但不会在这里吃饭。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儿，若不是他来的次数和时间实在是太过固定，他本人又不是那么难以忽视，服务员甚至都不会察觉他的存在。
他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在经过门口时那一点阳光照耀下漂亮的光泽足以让人惊叹这造物的神奇；他不常穿西装，像个上世纪的家伙似的，老式的皮夹克和外套。他会礼貌的对向他点头的人回一句“你好”，足以让所有人认为他是一个合格的完美绅士。
店里所有单身的女员工都对他入了迷，怂恿这家店为数不多的男员工——一共就两个的男员工去和这位金发帅哥来一番“兄弟谈话”，好找出这位是不是单身，更喜欢什么，恨不得挖干净这位的根底。没办法，不是没有女员工直接凭借对自己姿色的自信直接问过，或者在送餐时留下电话号码。但是他只是礼貌的笑笑，用一种近乎无可挑剔的小心翼翼的态度拒绝了所有人。
这么个重任就落在了店里唯二的男员工身上：James Buchanan Barnes和Clinton Francis Barton的身上。后者首先勇敢的担起了这个任务：“女士们的忧心就是我的忧心！顺便问问Natasha，她什么时候能跟我去约会呢。”
“走吧你。”Bucky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的战友屁股上踹了一脚，Clint踉踉跄跄的从厨房跌了出去，一不留神踩到一块带着沙拉酱的菜叶，把自己摔倒在地，脸上还糊着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扔的番茄酱。他的话中对象Natasha正好经过，看此情景，只能颇有些无力的捂住了脸忍住了笑，扔下一句调侃后大步走开。
被意中人伤了心的Clint果断放弃了自己刚才花花公子式的宣言，这个重任就担在了Bucky那一头柔顺的黑发上。Bucky这下用跟Natasha一样无奈的眼神看了一下Clint，又踹了他一脚：“我永远不后悔这么踹你。”
“快去你的吧，要知道你这张脸男女通吃，说不定客人是Gay就看上你了。”Clint捂着被Bucky精准的踹了两次的同一处伤：“你不是挺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对于来自损友的调侃，Bucky的选择是踹了他第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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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客人，这是本店特殊赠送的小甜点。我是James Buchanan Barnes。”Bucky端着一个草莓雪布蕾放到Steve桌子上，接着趁着老板不在和客人不多的情况干脆坐在了Steve对面那个椅子上：“因为你礼貌的拒绝了所有有意向和你约会的女孩子，不死心的那一部分叫我来问问你。”他把椅子转过去，趴在椅背上，然后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伸进裤兜掏了掏：“从杂志上撕下来的问卷调查表，你照着填一份，胡乱填也成，我好回去交差。”
Steve接过那个与其说是调查表不如说是个废旧纸团的东西，废了好大劲把它展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阅读着有点模糊的标题：“帮助你重燃爱火，伴侣爱好大调查……”他抬头，指着这个离谱的标题无奈的看着对面已经哼起小调的男人：“你从什么杂志上撕下来的。”
“大概是Clint从理发店顺走的什么流行杂志吧。”Bucky还体贴的解释了一下：“就是我们的另一个男员工，现在站在收银台前整理头上的番茄酱那个就是。”
Steve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真的看到了一个正在用纸巾和瓶装水努力的家伙正在擦头发，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头一次发现这家店这么有趣。”
“那是，我们这里就是欢乐的源头。”Bucky笑的一脸得意，还指了指墙上挂的“FUNNY”的卡通招牌：“我们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好团体。”
Steve这会儿已经在填问卷了，听到这话又笑了一下，结果被一口可乐呛了一下，缓了一会儿才回话：“这个要怎么填？”
“额……”Bucky探头过去，看见Steve的铅笔正指着“对于安全套和润滑剂的选择条件”，饶是如他也不禁顿了一下：“跳过吧。”接着赶紧解释：“我只是胡乱选择的，都是Clint的错。”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挺严肃。”Steve划掉了那一行，然后接着写。
“是啊，帅气程度也就在我之下吧。”Bucky撇嘴，现在也没有新客人，他十分无聊的盯起了Steve填那份问卷调查。Steve的确很辣，不过他应该也只能过一下眼瘾了，毕竟性向那一栏是妥妥的异性恋。“James，这个怎么填？”
“额……”Bucky今天第三次无语。他就不该选择Clint从街头小理发店带回来的三流杂志的，不过他要是撕了Natasha的杂志，她会杀了他。
这一栏赫然写着“在做 爱时最喜欢的小动作”。
“你就跳过吧，Rogers先生。”Bucky看了一眼顶栏的名字。
“叫我Steve就好。我可以叫你Bucky吗？”Steve终于填完了，放下笔，吃了一口被冷落许久都已经开始融化的雪布蕾，被甜的可怕的味道腻到了：“化了的雪布蕾真可怕。”
“可以。”Bucky满不在乎的答应，接着兴致勃勃的拿起了调查表打算回去交差，结果被Steve叫住：“上面一大半都是胡编乱造的。”
“没关系。”Bucky把椅子转过来。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单独给你写一份真的，全部填上。”Steve笑着打趣，然后猛地发现自己话里的歧义，开始打圆场：“开个玩笑。”十分生硬的一个圆场。
Bucky没回答，大脑发空的走了回去，把调查表拍到Clint的脸上，让他拿去交差，他自己站在收银台发呆。
刚刚Steve是不是在调戏他？
想什么呢，Steve是个直男。接着他马上回想起那一句“大半都是胡编乱造”，又有点犹豫。
万一Steve的性向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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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Steve依旧保持者正常的前来频率，不过开始更换了服装风格，似乎是照着什么时尚杂志搭配的，每天都是帆布长裤和某种颜色的T裇的搭配——这居然还是同一本杂志的垃圾搭配，今天的Bucky如此评价。
Bucky开始利用员工的一点小福利，每次在Steve来的时候多给他加上个雪布蕾或者甜筒。刚开始时Steve坚持着要把钱给他，后来也就在Bucky的坚持下放弃了。每次Steve提出要把额外部分的钱给Bucky时，他的眼神就冰冷的跟西伯利亚的寒冬一样，Steve在自己被冻死之前果断的把钱收了回去，然后换来了一个友情的揽肩。
当然，Bucky发现自己小费多出的部分就另谈。
Bucky开始和他进行越来越多的谈话。涉及范围从“今天的甜点想要什么口味”一直到“俄罗斯的一票否决权”，谈话内容无所不包。他们一谈起来才发现彼此的观点和他总是相似，就算乍一看截然不同，结果还是一个出发点的不同想法延伸。
今天Bucky抱着一摞漫画坐到了Steve对面，开始给Steve作介绍：“我特别喜欢看漫画。”
“嗯。”
“美国队长是我最喜欢的人物。”
“为什么？”
“他英勇无畏，高大强壮，坚守信念，还有个酷炫的助手。”Bucky笑着把第一册递给了Steve：“你不觉得一个来自布鲁克林的穷小子，在猛地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之后还能坚守信念，保护人民不是很伟大吗？”
“我几乎不看漫画，不过你说的很诱人。”Steve放下手里的画笔，把素描本翻回首页在桌子上放好，拿纸巾认真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确定没有沾上的铅笔屑之后才郑重的拿起了Bucky递过来的漫画，看的Bucky扑哧一笑：“你不用那么小心的。”
“瞧瞧你把这些漫画保存的这么好，我可不想碰坏一星半点。”Steve一边翻开首页一边说话：“我尊重别人所喜爱的。”
这句话使得Bucky一下子就仿佛被击中了似的，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漫画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多少人都嘲笑他对于漫画的狂热，就算他的朋友们不嘲笑，也不会太放在心上，这是第一个如此尊重他喜好的人。
他转移话题：“你是从上个世纪来的？你的价值观对于现在的人来讲真是正直的可怕。”
“不，我同时支持女权和性向自由，这是上个世纪绝对没有普遍的价值观。”Steve翻了一页，每一页漫画的字多的他不得不仔细看好几遍。“这就是你说的很酷的助手？”
“是啊。”Bucky抬头确认了一下Steve指对了人，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作介绍：“他在少年时期就成为队长的伙伴了，然后就跟在队长身边，会做一些脏活，后来成为了冬日战士……”他到这儿猛地顿住，停下了话头：“这一段挺复杂的，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慢慢看。”
“好。”Steve没有追问，而是选择安静的继续看漫画。
每一页的文字都那么多，他不得不调动自己引以为傲的学习能力理解所有的一切。每当他翻到队长和他的小跟班一起出现的页数，有些描写几乎都不会少“他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他干脆从旁边的漫画堆里直接拿起了一本标题写着冬日战士的漫画，翻了一些页数，果然发现了自己在找的东西“他不仅是我的Sidekick，他同时也是我一生……”
“哇哦。”Steve感叹了一下。
Bucky闻声看了一眼Steve正在看的东西，然后解释：“很多伙伴都是这样的描写。比如铁拳和神力人。”
Steve决定自己还是继续看漫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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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把你提到的全都看完了，请问还有续集吗？”当第三天来了的时候，Steve拎着一袋子的漫画来了快餐店，仗着自己在店里刷的好感度敲开了厨房的门，果不其然的发现Bucky在偷吃香肠。
“你全都看完了？”Bucky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三十本，他一个按时锻炼的青年拎起来都觉得沉，更别提全都看完了。
“没错。我趁上班时间看了一些，实在是很精彩。”Steve微笑着也拿了一块香肠，然后嫌弃的一口气全塞进了嘴里：“幸好我不在你们店吃正餐。”
“你居然会在上班时间开小差？”Bucky惊讶的都没顾得及Steve偷拿香肠的事。
“完成工作以后，当然。我的上司Phil是个很好的人。”Steve微笑，事实上是太好了些，不过这不太重要：“我帮你把这些漫画拎回你家吧，正好我也可以借些新的。”
“好。”
当Fury这个不经常出现的餐厅老板怒吼着问James在上班时间跑哪儿去了的时候，Natasha一边修指甲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了Fury的问题。
“James去给客人提供特殊服务了。”
坐在Steve摩托车后座的Bucky打了个喷嚏，谁没事儿念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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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以及小心你脚下的那条裤子。”Bucky用钥匙开了门，自己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的七零八碎。Steve遵循Bucky的脚步，走的比在地雷区都小心。
“你不打算进行一番教育之类的？”Bucky把漫画放回书架，整个房间里唯一一处整洁的地方。
“不，鉴于我自己的情况其实好不了太多。”
“我以为你会是乐于把自己的东西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家伙，你知道的，就像个士兵。”Bucky摊手，然后认真的开始给Steve挑带走的漫画。
“不，我还没那么整洁。”Steve苦笑着，Bucky到底对他造成了什么误解：“我也是个美国单身独居男人好吗。”
“你给人的印象如此。”Bucky头也不回：“以及顺便说一个我早就想告诉你的事实，你的穿衣风格能不能别再照搬时尚杂志了，以前的夹克挺好的。”
“……哦，好的。”
Bucky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紧身T裇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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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这一次，以后Steve的经常来访就成了习惯。Bucky在Steve第十次拎着漫画来拜访的时候，干脆的把备用钥匙塞给了Steve：“我信任你，拿着吧。”
所以Bucky现在就经常能在下班的时候发现一点小惊喜放在自己那张临时被Steve擦干净的桌子上。一份简易的晚饭，一瓶专门用来对付油渍的洗涤剂，在Bucky生日的时候还收到了一块手表。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Bucky惊奇地问。
“秘密。”Steve微笑不语。
于是有个想法就越来越多的在Bucky脑子里盘旋：Steve是不是在追求自己。
然后他自己就迅速的否决了自己。胡说什么呢，这只是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的关系罢了，一生挚友而已。
不久以后这样自我安慰的想法也被打破了。有一天Steve不在的时候，有个穿着高档西装的家伙，一看就觉得和这家快餐店里最昂贵的东西是那台收银台的电脑的格格不入。身后还跟着个同样高档西装，长腿金发的男人，一开口就彻底打破了Bucky的自我安慰。
“老冰棍最近正缓慢追求的那个服务生呢？”前者挑了个位子坐下来，后者马上点了杯可乐放到男人面前。Tony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询问：“James Barnes呢？我真的很想见见那个古董到底喜欢上了谁，让他不惜隔一天请一次假来这里呆着。”
正在冒充收银的Bucky啪的一下拍坏了手下的键盘。
Clint从后面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满不在乎的走了回去：“没关系，本来就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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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Steve是同性恋！”Bucky猛地坐在了Tony对面。
“我现在明白古董到底值不值得了。”Tony感叹一声，同时伸出手：“我是Tony Stark，后面是我的管家Jarvis。鉴于Steve和你的关系，我觉得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叫我Tony就行。”
“THE STARK！那个STARK！”Bucky现在彻底陷入死机状态。
“没错，就是那个Stark。”Tony颇有些得意的看着Bucky的发呆状态，喝了一大口可乐，同时把杯子递到身后站着那位的手里：“Jarvis你都一上午没接触过液体了。以及坐下，你是我的管家，不是保镖。”
被称作Jarvis的男人似乎是微笑着接过了杯子，就着同一根吸管喝了一口，坐在了Tony旁边。
Bucky看着面前两位的互动，实在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问。Steve是同性恋，他的确是在追求自己，Steve为什么和Tony Stark熟识，以及面前的两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Steve是在追求我，他的确是同性恋。”Bucky费了点劲才挑拣出最主要的问题。
“看来Steve没告诉你……我看来好像搞砸了什么。”Tony马上意识到了不妙，拉着Jarvis打算走人。
接着一个用餐巾纸揉成的纸团精准的砸向他的墨镜，被Jarvis一把抓住，然后Bucky得到了机会继续提问：“Steve到底都说了点什么？”
“大概就是他是把你当成结婚对象来追求的。”话都说破了，Tony也就不打算跑了，况且James的准头似乎真的不错，万一他下次扔过来的是刀子呢。
Tony看着就在Bucky手边的塑料餐具，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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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都知道了。”Steve在下一次进入Bucky家门的时候发现对方关了房间的灯，搬了把椅子放到窗户前面，翘腿抱胳膊的坐着。
“没错，而且我已经为这个姿势摆了快半小时了。”手有点麻的Bucky一看自己的效果已经达到了，麻利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活动身体。同时用侧光偷看此刻Steve的反应，有点不知所措和犹豫慌张。
“好了，Steve。”他看不下去了，主动走到Steve身边，抱着对方的脖子就是一个深吻。五分钟之后他们才分开，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的，Bucky抱着Steve不松手：“你知不知道我多少次在梦里梦到你，然后醒过来之后不得不去换裤子。”
“Bucky……”Steve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被Bucky抱着直接摔在了床上：“正好灯都关了。”
“好吧。”Steve附身下去，把手里的拎着的书放到了地板上。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