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 《0次蝙蝠拒绝了超人，1次超人成功了》
[Superbat] 《0次蝙蝠拒绝了超人，1次超人成功了》
※漫画半架空，部分设定来自阿卡姆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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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丝阳光终于也抵不住哥谭夜晚的灯光而隐去时，便是哥谭的夜晚正式开始的时候。这个夜晚应该具有的是以下要素：醉醺醺的狂欢人群，趁机想捞上一笔的大小罪犯，战战兢兢等待天明的可怜人，和一个维持秩序的骑士。
最后一点在这里显得由不可缺，毕竟这座城市已经经历过了几代的风霜，名为哥谭的病症已经深入到每一个哥谭人的骨髓里。这就很好的说明了哥谭为什么在如此破败的治安条件下还能成为美国几大城市之一的条件。这里没有人是不得病的。
蝙蝠侠蹲在一座大楼的天台边缘，向下，他能准确地分辨出每一条街道连接的小巷，也清楚灯光明暗的交界处里到底发生什么。那些就交给警察吧，黑暗骑士这么想着，同时接通了对警察局的对话，举报了几个新出现的不守规矩的家伙。
现在是凌晨一点。夜晚的寒霜让他呼吸之间吐出白气，披风因为一次小失误带来的后果已经跌进了哥谭那条水质堪忧的护城河里。现在他穿着被冰水浸透的装备，在夜风里被冻得瑟瑟发抖。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再回去，他要对那些人民负责。他深吸了一口气，忽视掉自己身上的寒冷，打算再巡逻一圈。
就在经过皇家酒店的时候，他听到一扇窗户里面传来的尖叫，尖利刺耳的声音完全分辨不出性别。他皱眉，接着打破窗玻璃冲了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正拿着水果刀想对躺在床上的女子下手，他一拳打过去，男人应声倒地。就在他打算过去查看受害者情况的时候，脑袋上被砸了一桌腿。
他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转过去，怒吼一声，又给男人补了一拳。但接下来这家伙不要命的直冲向他，沉重的装备没能给他什么反应时间，他从自己刚才撞出来的缺口处掉了出去。
男人的手臂拼命禁锢着他的行动，这会儿再挣开已经来不及了。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男人放在自己上面，用自己的脊背去硬抗待会儿的冲击。
这会儿一双手接住了他，受力点恰当的没有伤到他一星半点。他睁开眼睛，男人已经被对方拎到另一只手上去了，他站在对方绷直的脚面上长吸了一口气。
“你发烧了，我应该把你送回蝙蝠洞。”超人皱眉，先把手里的男人绑在了酒店门口的柱子上，旁边留了张字条阐明这家伙干了什么。在此期间他一直没把手从蝙蝠侠的身上挪开，温暖的感觉逐渐蔓延了被冻的发僵的全身。蝙蝠侠推开超人的手：“超人，我自己能做到接下来的事。”
“上一次圣诞节你也是这样，结果大病一场。”超人不顾蝙蝠侠的反对，直接把对方抱进了怀里：“比上一次圣诞节还惨。你至少上次没落水。”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蝙蝠侠挣脱出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男人身边开始搜身。“这家伙的脸我认得，是最近新崛起的一个毒枭的手下，我得追过去才行。”
“如果你坚持。”超人只能无奈的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蝙蝠侠身上：“虽然我知道红色有点不配你的服装风格。”
蝙蝠侠没拒绝，甚至配合的让超人把披风裹了个严严实实，因为不这样的话超人是不会离开的。“行了。”超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接着这才道了一声再见飞走。
蝙蝠侠站在原地，视线追着空中超人迅速飞远的身影，紧了一下身上的披风。
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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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蝙蝠洞里，透过那层厚重的水帘之后他从蝙蝠飞机里走出来，身上依然裹着那件披风。阿尔弗雷德走过来给他端上一杯热茶和一个三明治：“布鲁斯少爷，看来你今晚有特殊的客人到访过了。”
布鲁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现在嗓子哑的厉害，最好还是别说话，否则阿尔弗雷德该以此强烈禁止他外出活动了。他解下头盔，坐到电脑前开始研究今天从那个毒枭手下搜出的信息。对方很狡猾，用的是自制的内部密码，但依然有迹可循。“布鲁斯少爷，人是需要进食的。”身后传来阿尔弗雷德的提醒。
他不得不接过托盘，快速就着那杯热茶把三明治狼吞虎咽的塞进了胃里。只要有饱腹感就可以了，反正他的花花公子时间会把这些食物都补回来。阿尔弗雷德只能无奈的接过空了的托盘，安慰自己好歹他吃完了。接着发出另一个提醒：“布鲁斯少爷，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你身上的披风和制服脱下来，换上干燥的另一套。”
他这会儿才发觉自己身上还裹着超人的披风以及那套湿漉漉的装备。
他把这些换下来，重新穿上了备用制服，连发烧的感觉都随着这套干燥制服的到来感觉好多了。他吸了一下鼻子，趁着阿尔弗雷德上楼的时间去把医药箱取来，却看见那条红色披风被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耀眼的吓人。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把药取来了。
也许他该让阿尔弗雷德把这条披风也清洗一下，明天还给超人。他把药干噎下去，坐回到电脑前，拿了只笔开始破译对方的内部密码。
但身上缺了一件披风的热量流失让他还是有点没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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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披风。”蝙蝠侠把手里叠的整齐的方块递给超人：“我的管家把它清洗过了，你可以直接披上。”
“不必了，你可以留着。”超人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因为各种原因，我的披风总是送出去，你尽可以留着。”
“那么我就回哥谭了。”蝙蝠侠这就打算召唤飞机过来，顺手把手里的披风胡乱塞进了腰带里。刚在微型电脑上按了两个字就被超人表情严肃的阻止了：“你的感冒还没好。我能看见你的体温依然异常。”
“我经历过比这更糟的。”蝙蝠侠拒绝了超人伸过来的手，继续输入字符让飞机到大都会来接自己。更糟的情况他也经历过，怎么想都知道超人这是在把他当成保护对象了。但超人不同意：“你现在还去夜巡也太危险了。”
“更何况今天还是圣诞节呢？”看着蝙蝠侠依然打算坚持自己的想法，超人只能留下这么一句话，接着飞走了。
他输入字符的手顿了一下。今天还没过半夜十二点，的确还算是圣诞节的范畴。不过这又怎么样，他基本已经没有可以过节的家人了。为数不多的一个阿尔弗雷德还在做他的后勤支援。
这么想着，他飞快地完成了手里的字符输入，伴随着轰鸣声和破空声，蝙蝠飞机准确的把他送到了考文垂区。他跳下来，精准且无声的降落在一户人家的外阳台上，旁边缠绕的圣诞彩灯把他万能腰带里实在塞不进去的披风的一角照的格外鲜亮。
前面的大钟敲响了十二点，圣诞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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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美女笑嘻嘻的簇拥在沙发中央的年轻男子身上，而布鲁斯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一边接受一个女孩嘴对嘴递过来的樱桃一边笑。玻璃茶几上摆着好几个空酒瓶，沙发旁边是凌乱的被踢开的鞋子。“这就是我迟来的圣诞派对！”他高声对在场的所有人喊出这句话，人们纷纷举着酒杯回敬他，面带笑容。没人不喜欢免费酒水。
再过了一小会儿，当这瓶酒喝完的时候，他估计自己已经到了外面人眼里“不胜酒力”的级别了，就跳下沙发，光脚踩中一只鞋子，故意把自己绊了一下，顺势倒在过来扶他的一个美女身上，然后以一种大众都能看到的姿势故作隐秘的捏了一把对方的丰满，然后抱着美女向外面走，在进入加长轿车之前都以笑容回应了所有人的眼神。
接着进了车他松了口气，趁女孩不注意，赶紧拉上了领子，避免自己那一身乱七八糟的伤疤漏出来太多。一两道伤疤还可以用极限运动解释，这么多就只能让别人怀疑他到底干了什么了。女孩回过头的时候他顺便接了个吻，把嘴里的麻醉药片渡过去。
女孩马上倒在了座椅上，他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真正的松了口气。“现在只要把这个女孩送回她的住所就行了，她自己就会把事件经过补全的。”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苦恼的把这个女孩推远了一点。酒精的效力终究还是在他体内爆发开，他现在脑子有点迟钝：“记得回去给我准备醒酒茶。”
“好的，少爷。”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先向女孩公寓的地方开过去，同时建议自家严重睡眠不足的少爷趁着这一小段时间补眠。在酒精和真的睡眠不足的同时作用下，他靠在车窗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没过多久他就在停车的同时醒过来了。他推开车门，扑面而来的寒风一下子强迫他清醒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在感觉肺部都清新了的时候猛的想起刚才那个不合时宜的梦。
他向宅子走去，但脑子里的画面下意识的盘旋。他引以为傲的自我调节能力估计得要喝完一杯醒酒茶之后才能恢复过来。
在梦里，他梦见自己向天空抬头，眼神追逐那道红色的身影，手里却觉得空落落的，仿佛少拿了点什么。那道身影离他那么远。他伸出手，却只摸到披风的一角。
这么想着他进了门下到了蝙蝠洞，阿尔弗雷德在早就知道他会喝醉的情况下给他提前把醒酒的东西放在了保温装置里。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脑子里瞬间清明起来，刚才的梦逐渐变得模糊。
但被搭在椅子上的披风还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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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恶狠狠的进行威胁：“告诉我，你们的头儿在哪儿。”对方的腿在空中胡乱的踢，哀求着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他给了他一拳，给警察发了个信息，让他们过来处理现场。
然后他迅速离开这里，落在旁边的屋顶上，确认警察干完活再走。这家伙好歹是个重要人物，他得看着点没有警察拿钱放人。他站在栏杆旁边，天上还在下雪，一层薄雪开始在他的身上聚起来。
接着一只手给他拂了拂，然后不合时宜——至少是不符合他的时宜的递了一个纸袋过来。里面装着一杯速溶咖啡和赛百味。他原封不动的给超人推回去。“我三个小时前路过的时候你就在这附近，而且我打赌你肯定没吃晚饭。”超人把咖啡拿出来，袅袅的热气化成水珠在空中散掉：“就算是喝口咖啡提个神也好。”
“你要是真想请我喝咖啡，就请至少再加两倍的咖啡因。”蝙蝠侠回头瞥了一眼超人手里廉价的速溶咖啡：“而且速溶咖啡喝了之后会有发酸的口感，且一点提神的作用都没有。”
“嗯……”超人只好把咖啡装回去，自己把赛百味掏出来咬了一口：“不吃吗？我按照你的口味挑选的。”
蝙蝠侠没答话，继续用望远镜监视着远处那个家伙的一举一动。警察来了，戈登亲自带队，看来不必担心受贿放人的情况。他把望远镜收回腰带里，打算按照这家伙提供的线索继续追查源头。结果刚起身就被超人拦住，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颗水果糖。
“今天在公园一个小男孩作为救猫的谢礼塞给我一把。”他解释，而且生怕蝙蝠侠不相信一样，从披风的口袋里又掏出一些：“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蝙蝠侠沉默着把那颗糖剥开了外面的玻璃纸，嘎啦的响声在夜晚的哥谭高层格外明显。他把糖放进嘴里，还带着超人的体温的糖果在嘴里迅速化开。苹果味迅速占领了口腔，一旁的超人看到蝙蝠侠妥协的动作笑了一声，打了个招呼以后飞走了。
蝙蝠侠开始召唤飞机过来把自己送到先锋大桥的另一边。那里有点远，光凭借勾索的话时间太长。跳上飞机向哥谭北边过去，这一段五分钟都不到的飞行距离里，甜味很快就消散了，接着是后返劲的酸。
他跳下去，站在雪地上大口呼吸着哥谭的空气，把嘴里的酸味消除。
腰带里夹着的玻璃纸发出嘎啦的细微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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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已经把收集战利品的习惯蔓延到了超人身上。从最初的那件披风，到包糖的玻璃纸，再到一系列和超人接触时得到的小东西——一个印着伪拉丁文的马克杯，所有他以记者克拉克的身份写下来的报道，甚至是一个快餐里附赠的超人玩具。都被他找了个柜子一股脑的放了进去，但是被放在了工作台的角落处，以便让它淡出自己的视线。
但这样做一点用也没有。该记住的还是记的一丝不差，以及它们主题统一的红蓝色还是足够抢眼，即便被放在了角落里。对此如果布鲁斯再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那他就是突然被什么罪犯做了手术，换了个脑子那种。
但他什么也不能说，也不该说。
超人的氪星基因已经在最近几年发挥出了明显的作用。克拉克的相貌和几年前的照片相比，毫无变老的痕迹。而他呢？头发上已经出现的白色发丝，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十年后他就能拥有白色鬓角，二十年后估计他就能拥有一整头毫无杂色的白发了。更别提他现在正在挥霍的身体，以及他可能随时都会因为一个小失误就死掉的凡人身躯。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最近超人越发频繁的来到夜晚的哥谭，准时的接住他的坠落，为他在背后挡上那么一两颗子弹，把他直接送回蝙蝠洞。这个农场男孩也许的确自身条件优越，完全可以把脸红之类的现象排除，但他瞒不过布鲁斯的眼睛。
他对待感情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而布鲁斯也绝对可以肯定，一旦自己说了那句话，那么会造成的结果是不可挽回的。超人现在把对人类的大部分感情都寄托在了他身上。一旦他死去，超人和凡人之间就彻底隔开了界限。
一个愤怒的超人。
他想到这里，依旧是沉默的。他把纽扣解开，走向自己的装备。
该夜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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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爆炸，凝胶炸弹把面前不结实的墙体炸出了尺寸合适的窟窿。他快速钻进去躲好，等着被爆炸声引上来的暴徒们把后背转向他。这里就是那个毒枭的老巢了，他得赶在对方还没来得及逃跑之前捉住他。
接着令人失望了，他等了五分钟也一个人都没赶来。他直起腰站起来走向里间，踩着脚下泥泞的靴印，故意发出了脚步声。
当他看到地上一群还没来得及抵抗就晕倒的家伙和被折断的枪支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快速冲进里间，正巧看到最后一幕。超人把那个毒枭头子撞到墙上，在晕过去以后被绑在了桌子旁边。
“哦，蝙蝠侠。”超人一回头看到蝙蝠侠，还是不紧不慢的做完了手上的工作——绑人。然后这才站起来走到蝙蝠侠旁边，“听着，干扰哥谭的内部事务是我不对……”
蝙蝠侠打断了他，掐住了超人的脖领怒吼：“而你的方式就是把我像个易碎物品一样对待？”他紧紧的揪住超人的制服前襟，另一只手握成了拳，等着超人给他一个解释。
“但是这个毒枭手上的武器不仅仅是枪支，甚至还有火箭筒，并且这家伙并不吝惜于使用。”超人指了指脚边被折成两截的火箭筒，还有旁边的军用级别的电击器：“他们跟军方搭上了线，兼职走私军事装备。”
“我知道。”蝙蝠侠依然没放开手。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或者任何一个我在乎的人受伤。”超人举手表示自己的确是好心。虽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蝙蝠侠松开手，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是。”超人前进一步，跟在蝙蝠侠后面，扯了一下对方的披风：“你的披风——之前蹲在那里的时候皱了。”
蝙蝠侠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这一次比来的时候快多了，也更加平静。脚下的厚底军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超人目送蝙蝠侠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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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巡时一个楼顶上的小聚会已经成了他们的默契了。超人已经学会了摸准蝙蝠侠的口味，简便的小型餐点成了不二选择。当蝙蝠侠因为一件事必须滞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长时间不动时，超人就会拎着手里的外卖出现。
他们对外和对内仍是最佳拍档。但也只有蝙蝠侠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对这样的关系感到危险和愤怒，同时又不自觉的接受。等到反应过来今天又一次再进一步的时候为时已晚，他只能痛恨自己的不够果决，即便几乎没有谁比他更果决了。
他知道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超人很快就会告白了。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鲜花，巧克力，超人手制钻戒？他自己在心底笑了一声。超人的恋爱经验少得可怜，天知道他会不会照搬网上的什么教程。
他从一开始就把整颗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他憎恨自己这样说话的语气，甚至对此感觉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得意，但他心里依旧明白，这样是错误的。超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陪他走到生命尽头的同样长寿的人，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送死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在楼顶上站定。过了两分钟，超人马上出现在了他面前。从天空缓慢的降落下来，生怕自己的降落万一出了声音会毁了蝙蝠侠的行动。一手拎着一个纸袋，从外面的标记来看应该是麦当劳。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束花，一大束花。
在这雪刚化了一点，地上还泥泞着脏污着的时候，超人在哥谭的一栋楼顶单膝跪地，从那束花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铅盒。蝙蝠侠往后退了一步好看清超人手里到底拿了什么，随即才发现自己还远远把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低估了。
对啊。他们不仅仅是一对互相怀揣着心思却不说的别扭搭档，更是另一方的保险栓。蝙蝠侠今天发现了第三个在自己的思考中被遗忘的部分。
“布鲁斯。”他叫了本名：“这个铅盒里面是一枚上次卢瑟为了对付我打造出来的氪石戒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希望能由你拿着它。在我将来……阻止我。”
布鲁斯伸手接过了铅盒，放进了腰带里。
“你还有什么其他话要说，对吗？”布鲁斯看着超人手里一大束的花。
“对。”超人把花递出去：“我爱你，布鲁斯。”他等着布鲁斯把花接过去，带着点不安的直视蝙蝠侠那双护目镜片下的蓝眼睛。然后他发现了一个令自己惊喜的事实，布鲁斯的心率变了。
这就证明了布鲁斯真的把自己的告白看重了。他开始带着期待的等候。
“克拉克。”布鲁斯终于开口了。用的是原来的嗓音，而不是经过刻意压抑后的沙哑。但一时间猛地转换让他的嗓子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超人继续着自己的姿势。
他们两个都是固执的家伙。
“你的氪星基因。它至少能带给你比普通人类长好几倍的寿命。”布鲁斯不紧不慢的叙述着事实，就像他在这身制服里该做的事情一样。“如果我接受了，我会比你先死去。”
“我相信我会有办法的。氪星科技还有很多办法……”他被打断了。“这没用。我迟早会比你先死去。再说了，你同样在乎的那些人类呢？你不能给我们每一个都那么做吧。”
“如果他要建造一座纪念碑的话，他就会耗费数年的时间到石料场去选料，还要修一条路来搬运它们；他想成为多面手：工程师，凿石工；他想什么都亲自动手，独自一人建起宫殿、教堂。这简直是一种苦役犯过的日子，他甚至都挤不出时间来吃饭睡觉。”超人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说完了所有的话。“而你，布鲁斯，就是这样。我希望如果你接受了我，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以后，而不是像这样担心。”
一时间耳边只能听到高处该有的风声。他们两人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超人耐心的跪在地上等候自己的结果。
如果失败了，他就再来。
“……虽然你用米开朗基罗形容我。”布鲁斯这才开口，然后伸手接过了那束花：“但你说得对。一直以来我都在从大局上思考这个世界会因为我们造成什么影响，但我似乎也忽略了另外的部分。我们是有情感的生物。”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话，我估计也会很愤怒。”超人调侃：“那种一口气吃掉两个双人套餐的愤怒。”
布鲁斯露出一个看起来有点狰狞的笑容，接着弯下腰，把手里的花挑了个看起来相对干净的地方放着。然后把脸转向超人：“怎么，不来个庆功吻吗？”
“非常乐意，先生。”
超人回迎过去。
END